家書 6/19/19: 人的自由意志與神的主權的互動

不久前在飛機上翻閱隨身攜帶的一兩篇講章及雜感隨筆，一邊讀，一邊回顧數十年來所走過的...。回頭看，我看得明白，也感安慰：過去莽撞的迂迴路，其實都沒有白走，從錯誤中我學到功課，也更珍惜如今所找到的”回家”的核心價值。以前大發熱心拚了命做，蕭規曹隨，像一群獵犬跟著人家跑，不知道在追什麼，也忘了問神，究竟祂要的是什麼。今天呢？像果樹老了，越發能結果子，紅橙香甜；越有智慧，不像羅波安的少年朋友剛愎無知，倒像我八九十歲退休了的岳父陳烱霖醫師，醫學生把他當寶，因他經歷中所擁有的，是課本學不到的啊！今回想犯過的大小錯，我能微笑，試問，希伯來書11章信心的偉人裡，哪一個沒犯過錯？我發現近來，連輔導人也較能看透，不拐彎抹角了，不怕說實話。對別人的冒犯不再那麼在意，因知道自己也曾如此冒犯過人。我在想，若年輕人不喜歡與年長者同行，其實是極大的損失啊，年長者的寶貴經歷，往往是飽經滄桑得來的：像山崖邊的古松，蒼老剛勁，是經無數的歲月風吹雨打而來的；海灘上大小光滑的圓石，是多少世紀沖刷滾動才成的。藝術家手下的雕塑需要經過多少刀削磋鑿？我們吃的、用的，幾乎無一不經過火啊！烤鴨烤到皮肉都分開了才好吃，不是嗎？曠野的荒地要讓犂耙耕過、翻土，才可能看見來年收成的快樂。剛出爐的甜甜圈，外面多人排隊在等，你可知道它是麥子經過打、磨、揉、烤、炸才成的嗎？那我們的個性與靈命又豈能例外？

昨天讀經時突然注意到，用了22年的這第四本聖經，書頭上記滿密密麻麻、沒完沒了的註解，甚覺神的作為奇妙：以前我不信，且極端反對，然而一天信了，就一直認真，對屬靈的事窮追不捨，直到如今。但我看見許多親友，對神的事毫不問津，也看到許多已經信主的人，對神的事也甚馬虎，漠不關心。我不懂，我想：是神的主權與人的自由意志在互動產生的結果吧...，超過我頭腦所能測透。神給人自由意志，但神仍掌管一切。每個人的一生都是自由意志及神引導的互動的總合。因為一方面人不是機器，人可以選擇回應或不回應，而另一方面神又是全能全知的，這是奧祕，在人的有限裡看，似乎矛盾不易理解，但在超過四度空間來看，是不矛盾的。整本聖經裡的人物，有的人神就任憑，有的人聖經就不再記載，有的人莽撞碰壁，但神還是憐憫、引導、給機會...。我的靈啊，你要努力前行，正因耶和華是有憐憫、有恩典的神，祂守約、施慈愛，所以更要善用你我的自由意志，選擇相信祂、愛祂、遵行祂的話...。

自從神造了人，就一路主動向人顯現，可惜只有少數人回應。每當神顯現，這些人就築壇獻祭，求告耶和華，像亞當- 塞特- 以諾- 挪亞- 閃- 他拉- 亞伯蘭- 以撒- 雅各....，一直傳下去，他們的名字就記在聖經的家譜裡，每個世代神有保留祂的餘民。而另有些人，聖經記載一段時間後就停了。拿俄米有兩個媳婦，一個叫路得，大家都熟悉，另一個叫什麼？就不記得了，聖經也不再記念，不是嗎？以掃因看重一碗暫時的紅豆湯過於神的應許，而賣了長子的名份，以至於神的名被改了，原應該是“亞伯拉罕、以撒、以掃的神”的，卻變成“亞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的神”。直到新約，神的原則還是沒變：有群眾，有門徒；有山羊，有綿羊；有愚拙的童女，有聰明的童女；有老底嘉教會，有非拉鐵非教會；有人在城外哀哭切齒，有人與主同坐寶座、同掌王權。從古至今神一路在找人 - 就是願意經歷祂、相信祂、聽從祂的話、遵守祂的的約的人，這種人，神要把他們納為家人、當作寶貝，賜他們神指著自己起誓的，絕不会食言的應許。你想，一千人中有一百人嗎？有十人嗎？那麼你呢？你、我願意在這不可思議的大哉的救恩裡有份嗎？但有人偏偏不信、不要，多麽傻呀！

坐在樓下寫字間，抬頭窗外，綠油油的樹叢在濛濛的霧裡動也不動，只聽見傳來外面小鳥的吱喳聲，並看見一兩隻，偶爾很快地從樹梢上掠過。我心喜樂、滿足、平靜、安穏...，在主裡滿了自在，願天父在我裡面也找到安息...。